但问题也不少。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并非所有文化遗产的保护都有如此充足的人力愿意投身其中。
传承人不足仍是王祖伟代表最焦虑的事:“所有非遗传承人的培养都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传承人的成长期有个过程,很难在短时间内就能产出效益。这种现实落差,让很多年轻人望而却步。而且有些非遗项目相比之下显得苦、累、脏,能不能吃苦,有没有耐性,对年轻的传承者也是一种考验。”
因为从业人员不足,很多传承人不得不身兼数职。有时,韩再芬代表也犯难,她举了一个例子:“戏曲进校园”是一项普及戏曲文化的好政策,但如何进行?是演员去讲,还是专业的戏曲教师教授,分工不是很清晰。“我的本职是演员,更多的精力要花在创作上。”韩再芬代表说,影响授课质量的因素,时间是一方面,授课水平是另一方面,“不是会唱戏就一定会讲授的”。
谈起人才,国际博物馆协会副主席安来顺委员不无担忧。“中国博物馆界正面临严重的人才瓶颈。”他说,过去10年,平均每年有200多个新的博物馆建成,但博物馆不光是盖房子,还应该有相应的资源配置,配置中有两个核心点,一是收藏,一是人才。
苏伯民代表认为,文物保护从业者要求学科背景丰富,但大部分文保单位还做不到这一点,文物保护科技人才相当紧缺。“应当将文物保护科学上升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在国家层面予以确立和支持。这样一方面能使我国文物保护的科学技术水平快速提高,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吸引和凝聚优质的科技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