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名片】史俊贤,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系,师从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卢思立。中国当代雕塑艺术家、中国雕塑学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协会常务理事、福建省美术家协会雕塑艺委会委员、福建省工艺美术学会雕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福建省工艺美术学会木雕专委会副主任。2017年被泉州师范美术与设计学院特聘为客座教授。
先后被评为全国技术能手、福建省工艺美术大师、福建省技能大师、国家高级/一级技师、高级工艺美术师。多次荣获国际级、国家级现场比赛大奖。
偶然性和必然性是唯物辩证法中一对既深刻又复杂的范畴。在多数情况下,事物发展中二者的关系,在各种因素条件驱动下可自行转化。艺术创作中的“偶然”实非偶然。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必然性和偶然性是内在统一的,偶然的东西是必然的,而必然的东西又是偶然的。
《出水芙蓉》 70x26x80cm 红豆杉
作品赏析:作品取意于少女戏水纳阳,跣足立于莲蓬之上,出水瞬间的轻盈神态。“莲子清如水,出水似芙蓉”。荷花,水中“芙蓉”。莲蓬和荷花具有圣洁、清净的象征意义。作品巧妙借物暗喻,表达少女“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境。作品中的少女似在翩翩起舞,似在“闻歌始觉有人来”,又似在惊讶于周围一片繁花似锦、新枝亮叶的景色……给“观者”留下无限的遐想!
雕塑创作很大一部分行为都是从经验开始,而经验的累积必定是各种感知因素的积累。木雕作品的立体性是雕刻本身的丰富性所在,创作者必须对创作对象有灵敏的感知力,通过独特的艺术创作语言激活感官。如果没有灵敏的感知,只依靠双手创作,那作品也只是表达初浅的表象。
若想获得灵敏的感知力必须不停学习知识,感悟生活,汲取养分。而知识所带来的感性印象只是部分的原始素材,它必须通过对生活和众多精神概念、方法等因素的深层次加工,才能有机合成所要创作的实体。因素越多,创作行为中必然性发生的概率就越小,留给偶然性发生的机会就越多。在创作本身的行为惯性中,恰恰被寻常认定为不可能的事件,由于众多因素的介入,创作的偶然性就发生了,而这种看似非偶然的必然性,有时产生出木雕创作中具有非常的突破性视觉感。
《弘一法师》首届全国雕像泥塑现场创作大赛金奖28x20x80cm 红花梨
作品赏析:摆脱写实,保留神韵,追求纯粹精神性的现实艺术创作理念。突破传统木雕的创作风格,将强盛的生命力注入典雅精致的传统雕塑中,用粗犷有力的刀痕触肌,和直截几何的量块积体,表现了刚健挺拨型的审美感;又间接用“柱”状表达弘一法师为民族文化精神支柱的“引意”。
在面部表情上,细腻表现弘一法师“宁静淡雅”神韵。以全新角度与超尘脱俗的形式,来透彻地突显一代宗师“涵容以待人,恬淡以处世”的修养,以及对文化与佛学执著追求的刚毅的精神内在神韵及风范,从而达到“虚实并济,凝意传神”的效果。
中国木雕是具有优秀传统传承基因的“民间工艺”,是一种造型艺术,是创作者的审美感受、审美情感、审美思想的表达和倾诉的一种方式。而木雕市场因素常常决定着木雕的创作题材,故而作品常在不知不觉中流向“俗套”。当下,木雕艺术多挂“传统牌”的旗号,唯独缺失了一种肆无忌惮的创作热情,过于美化和理想化的艺术倾向,让木雕艺术的视觉词典极度匮乏。
寻找事物中的非同寻常性,捕捉更多事物之外的东西,也许可以唤醒被传统技艺裹挟已久的全新创作欲望,对物的肌理和性质的传达是超越于经验之上的。木雕艺术的经验性是一种观察力,技艺的精湛只是另一种经验形态,艺术被呈现于多重价值中,创新并传承的过程才具有表述力和鉴赏力。我尝试将上述哲学中的“偶然性”概念引入木雕艺术领域,重点对木雕艺术创作的经验性进行讨论,以期阐释经验在艺术创作过程中所产生的偶然性,重塑木雕视觉词典多层表述价值的可能性。
《虔诚》(中国工艺美术馆永久收藏)
作品赏析:描绘一位步履蹒跚、笃定前行的老妪,却满怀一颗虔诚的心,去朝拜敬奉属于她内心精神世界所信仰的救世主。她虽一生历经沧桑与磨难,唯信仰化解了她心中无限苦闷,支撑着她砥砺前行,永怀一颗敬畏与虔诚的心,对生活未来依然充满期待。
人在旅途,能够激发灵魂的高贵与伟大,只有虔诚的信仰文化。当代纷繁复杂的生活中,每个人都需要约束着自我道德规范与救赎,在遇到困苦与坎坷时,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宿,支撑着顽强前行。
有意识创作与无意识创作,是由创作者本身为主体与被创作实体这两个因素接触产生交互作用的一个过程。这一过程由创作者主体根据自己的思想情感、生活经验,对创作实体加以感受、认知和理解。
多数有意识的创作行为是由主体运用自己的感知力和文化知识,对作品进行设定和想象,最终开始对实体进行创作的完整事件。而无意识的创作行为范围,并没有太过于设定,多数产生于主体对实体创作过程,介于自身创作惯性或下意识突发的行为中,这更能显现出创作行为的偶然性。这种经验,离不开实体创作者在潜意识中企图摒弃理性创作所产生的“自动”行为。这种偶然性也许不完全能呈现出木雕创作者所要表述的东西,但确实存在其特有的纯粹性和透明的客观性。它的艺术性也许就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尺寸变化或是实体神态上被不经意间细雕的安排。这种突发的创作,正好可以填补上木雕艺术鲜有的视觉解读的多重共存。
无意识情境下的创作行为所呈现的内容,其实需要来源于对知识和经验的情感累积,对人、对自然、对万物印象的解读,对社会行为与事件的正确批判。这样的经验甚至可以产生出作为木雕艺术鉴赏的高端形态。创作者作为主体人,其人生阅历、审美力、经验等因素是否丰富细腻,决定了非偶然行为创作的深度和广度,也决定了观者对作品进行观赏时再创造所能达到的视觉冲击和审美意义。我们可以从创作本身所体现经验入手,通过对艺术节奏的构成及过程的具体分析,考察论证这种创作偶然性产生于创作者的经验。
《春秋》30x25x88cm 阴沉楠木(中国国家博物馆永久收藏)
作品赏析:人类历史源远流长。名人,是历史的一个符号。名人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直接的推动者。
士大夫,既是千年历史上国家政治的直接参与者,又是社会文化、艺术的创造者、传承者。
作品创作采用高度浓缩时空、臆想具象,运用适当抽象的艺术表达手法,捕捉刻画春秋战国群雄争霸,士大夫之波谲云诡,塑造充满传奇的人物印象。
创作此作抛开人物是非,刻录历史符号。
非偶然性经典化,是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它是具有创作者的文化价值象征性。非偶然性的创作是一种能力,拉尔夫·史密斯(Raiph.A.Smith)在《艺术感觉与美育》一书中提到:“对一种复杂的视觉或听觉构图以及它们深奥意义的整体把握能力”,这句话十分准确地说明了非偶然性中的必然性。这种能力来源于习得经验的积累,从不间断地添加新视野,像木雕本身被体现的过程一样,在博大的精神世界中不停地削减出自身的艺术境界。
徐敬业说:“让我再一次度过所有的眼睛,这一次,对岸就是我自己。”创作的极致就是自身精神世界的丰满和不断丰富的审美意蕴,艺术创作手法并不拘泥于那种形式,所有的“偶然性”和“必然性”都是对立又相互转化的,历史上有很多艺术创作者发现“偶然”即“非偶然”所产生的多重性并促使艺术走向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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